我家丁老爺是民國33年,在家鄉雲南入伍的,35年駐守天津,37年隨部隊徹退到台灣鳳山來,便開始全省走透透的軍旅生涯。
民國50年我倆在新竹結婚,由於環境因素,寄居竹南娘家,育有一子及?生女兒。53年舉家遷居台北市?園區,早年的?園區附近克難街眷村林立,有「空南二村」、 憲兵單位「崇仁新村」,有丁老爺的同事居住在此,對眷村大環境並不陌生。
一直到民國57年分配到龜山鄉「憲光二村」,才離開娘家的羽翼,惶恐開始,獨立才警覺到一切得自己承擔。村里的眷?都是年輕的婦女,很快就建立了姊妹情,相互扶持,對居住38年豐厚的情誼,有著難以形容的革命情感,比自家姊妹還親的親情,至今永難忘懷。平日的相互照顧,有事外出臨時託付,永遠都是一句話:「沒問題!放心。」,所以說眷村裡的孩子都是大家一起照顧長大的,也因此,我們眷村真的很像一個大家庭。
眷味廚藝互切磋
由於村子裡的先生們都在外頭上班,讓大伙只能自立自強,凡事親力而為、從無到有,還得想辦法做手工貼補家用,當時騎單車賣魚、賣肉鬆,或是縫毛衣、 編織、十字繡、打零工的不勝枚舉。來自不同族群-閩、客、原住民、大江南北的姊妹們,在生活上克勤克儉,平日彼此切磋?藝。像我家的炒米粉/台式及廣式粽、陳媽媽家的台式泡菜、唐媽媽的客家鹼粽…,當然還有伯伯們習慣吃的麵疙瘩、涼麵、炸醬麵等,這些伯伯阿姨們的家常菜,都成了濃濃化不開的眷念滋味。
民國60年丁老爺榮退,結束戎馬生涯,回歸家庭,我們就一直住在憲光二村,直到遷村才搬到陸光新城,搬來這兒後我和我的那群姊妹還是常常聚在一起,眷村的情誼並沒有因著遷移而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