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 九九乘法不會背就別睡



倪明煜,原住戶193號,四川人,民國51年生。

我爸駐守金門很少回家,幾個月回來一次,最常是半年才回家一趟。我媽是原住民,我們原本住在八德,後來才搬到村子裡。

我家有四個小孩,相差不多,都是一歲一歲,爸爸常年不在家,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媽媽決定,當時家裡環境不好,媽媽都跟著人家做手工,流行繡花,就拿花回家弄。

過年時,有雞、有魚,平常只要有點肉吃就很不錯了,吃的花樣很少,所以有點水果可以偷摘嚐嚐,我們就會去搗蛋,雖然偷竊不對,但那時只是想要有東西吃。我們幾個小朋友曾經走了兩、三里路,經過小水溝、小山坡,翻到人家的芭樂園裡,就想偷幾顆來吃,也偷採過桑椹,都是要走到村子外幾里的地方。被我媽抓到後,就要挨揍,但還是改不了這調皮個性。

爸爸雖然很少在家,但是很兇,一回家,就會用軍隊裡的標準嚴格要求我們幾個小孩。像是九九乘法表、ㄅㄆㄇ注音,就要站在門口背,老大先背,弟弟們再一個一個輪流,沒背起來不准進屋睡覺。我爸也會檢查我們指甲有沒有修剪、保持乾淨,一定要弄到他滿意為止。

我家是沒有特別的家規,一路成長過程就是很嚴格的感覺,除了小時候偷水果以外,其實都不敢做壞事,這跟我爸管教有關。

在村子裡,隔一條街可能就不熟,男生嘛,就容易看彼此不順眼,就會變成這條街跟那條街對峙,過年時我們用沖天炮對沖,不順眼的,就趁這時候沖來沖去。現在想想,也只是小孩的把戲,沒什麼傷害,或許也是無聊中找點樂趣而已。

雖然對村子的印象不是特別深刻,但是回到陸光五村當保全,也是對村子還有點眷戀與熟悉感。